第十一章：郎艷獨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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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：郎艷獨絕
白皓宇早料想到了今日，他要露面站在人前，王謙很快就會找上自己，往事的種種失利，他都會一筆一筆地記在自己的名下。
正面戰，才剛剛開始打響。
白皓宇勾唇一笑，趕緊上前道：“閣老能來，讓皓宇這狀元府蓬蓽生輝啊。這禮，皓宇便收下了。”
白皓宇擡手，讓下人給擡進了偏房，都是寶貝，豈有拒之門外的道理？
三口大棺，在眾目睽睽之下，白皓宇就這麽的給收了。眾人震驚地目睹著這一切，白皓宇已然叫王謙給盯上了。
“諸位，老夫先走一步，天色不早了，你們也快點回去吧，天晚了，路可不好走。”王謙言罷，大袖一揮，出了狀元府的大門。
那些中都世家的紈絝公子哥一瞧這陣勢，紛紛起身與白皓宇拱手告退。
王謙的淫威，縱使比新帝登基前弱了不少，但也足可震懾到中都世家的。
“先生，這王謙……”邢林臺面色憂懼。
蕭家的兩位公子也來了。
白皓宇擺了擺手，沒有再讓邢林臺多言。
蕭渺止步於舉人，而蕭煥得了個武狀元，在皇宮裏謀了個後宮禁衛軍副統領的武職。
“煥兄，渺兄，你們能來，皓宇著實高興。”
蕭渺看著與他擦肩而過，那幫世家公子行色匆匆的臉，頓時打趣道：“狀元郎，你這該不會是為了歡迎我，把他們都趕走的吧？”
白皓宇沒接他的話，道：“渺兄，聽聞你將要赴任東境津州莒縣縣令，恭喜恭喜啊。”
“有什麽好喜的，津州是東境除東州外，渝、揚、越、津四個州裏最亂的，山大王比比皆是，我這縣令上任就是去送死的，難怪我一個舉人，竟會被吏部挑選，經內閣合議，被調去做那地方縣令這七品的正官？他們是想用我北安王府的名號，去替他們震懾打壓那些土匪。”
蕭渺看的明白，他跟白皓宇一樣，是這中都的“外來者”。向來中央便不把地方放在眼裏，自老北安王離世，北境軍權易主後，蕭渺和蕭煥的死活對北境來說也變得沒那麽重要了，中都就更不會把他們放在眼裏了。
“渺兄，匪患猖獗都是被官給逼上梁山的，他們之前都是種田的百姓，要不是走投無路，誰會放著安生的日子去打家劫舍，幹那傷天害理的事呢？望渺兄上任縣令後，能夠實行新政，以教化為主，不要對他們趕盡殺絕了。”
蕭渺聞言，有些驚訝，世家紈絝小道秘傳，狀元白皓宇三元及第，先靠恩師董道之名博得了皇帝的青眼，又憑借他這一副昳麗的狐媚子長相，爬上了龍床，才有的今天。
“狀元郎的錦言，蕭渺收下了。那個……”蕭渺有心提醒白皓宇，世家紈絝說的那些傳聞，可他話到嘴邊，又咽了回去。
蕭煥拍了拍蕭渺的肩膀，道：“三弟，東西放下，我們便走吧，今天是中秋節，大哥和五弟這會兒約莫著已經到府上了。”
白皓宇聞言，心下一驚，蕭野來了！
蕭渺叫人把賀禮放下，便對白皓宇拱手告退了。
白皓宇想叫住蕭渺，到北安王府拜訪，可他終究話到嘴邊，沒有出口，便被進門的洛星晨給叫住了。
“狀元郎。”
“晨哥，你怎麽來了？是不是……”
“今晚中秋夜宴，陛下叫我來，邀你去坐花船，賞花燈。”
白皓宇神色猶疑，道了一句“我知曉了。”便轉身回屋，更換衣裝。
自那天宋光隆在明政堂欽點白皓宇為狀元郎後，隔三差五便叫洛星晨把他給約出來，在中都“微服私訪”，宋光隆還是對白皓宇沒有死心，總是幻想著有朝一日能叫白皓宇接納他，他們賞星飲酒，觀花鬥蟲，音坊聽曲，街頭買衣。白皓宇只能受著宋光隆的殷勤款待，心裏嘆息。
片刻後，白皓宇著一身素白金絲勾線長袍，束領圓口灰白披風，腰系宋光隆賜給他的麒麟鏤空的羊脂玉佩，束發穿靴，跟邢林臺交代了幾句，便隨洛星晨出了門。
……
中秋夜宴，宋光隆在中都內河橋邊宴請群臣，河上的花船，聲樂奏起，個個美嬌娘身著紅衣舞服，隨絲竹音律翩翩起舞。美酒佳肴皆已上桌，兩岸的世家權貴，文武大臣都已落座，只有那河道盡頭，高橋上的帝座還是空懸著的。
蕭野隨大哥蕭離第一次到中都過中秋家宴，就被新帝宋光隆拉到這中都的內河邊上。
北安王蕭離在離帝座不遠處的左側河岸中間落座，二弟蕭煥當差巡視，不在其中；三弟蕭渺，五弟蕭野則分別落座在他的左右兩邊。
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“北境少帥”，皇帝沒來，中都世家的目光全部都落在他的身上。
十七歲的蕭野已然身姿高大挺拔，兩年的時間，他的個頭長得飛快，甚至比蕭塵還要猛上一些。只見他劍眉英挺，臉廓線條，淩厲流暢，微抿雙唇，不怒自威，眼神中藏著的深邃肅殺之氣讓人不寒而栗，周身還隱隱透著些陰寒的戾氣。
蕭野身著一身黑色戎袍，腰別“乾坤大刀”，旁邊的世家公子有意結識，欲與他交談，可剛一近身，就被他那鋒利凜冽的眼神給生生嚇退了回去。
能砍殺掉漠北大君汗布呼的人，絕非善類！
雖然他氣韻陰鷙嚇人，可他的那張英朗俊逸的臉，確是萬中無一的，和中都裏的那些只知喝酒作樂的世家紈絝根本就沒有可比性，別說是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中都貴女，就連身為男子的世子公侯，都要傾心臣服在他那張狂野英毅的皮囊之下了。
中秋是家宴，朝臣權貴和世家王侯全部都攜帶家眷來到這裏了，那些養在深閨的貴女們個個面帶紅紗，眼睛都一轉不轉地看向蕭野，芳心暗許，她們哪裏見過這樣英氣逼人的“少帥”，年紀輕輕，便已手握北境十二萬軍馬，征戰沙場，手刃敵寇，他的那些英雄事跡，這兩年也是在中都城裏都傳遍了。
她們盯著蕭野，蕭野可沒閑情看她們，頓覺無趣，自顧自地開始飲酒。
花船裏的京城名妓紛紛上岸，一左一右，陪侍在世家顯貴，公子王侯的身邊，端酒奉茶，好不殷勤。
蕭野還沒來得及反應，兩位美嬌娘便坐到他的身邊，開始投懷服侍了。
“你們走，我這兒不用人伺候。”蕭野拽開那美娘環抱著自己手臂的嬌手，冷著臉，一點兒面子都不給。
蕭野是第一次來中都，更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紙醉金迷的場面，心生厭惡和反感，他的將士在前線浴血奮戰，整日裏吃不飽穿不暖的，而中都的這幫子達官貴人們卻是過著這般酒肉奢靡的生活，他豈能不憤？
同他一起來的，還有蕭塵，此時也在他的身後旁站著。
蕭野正要給蕭塵使眼色，讓他把這些姬子給驅退，他的三哥蕭渺就正好向他走了過來。
蕭渺和蕭煥一直在京為質，蕭野和蕭離沒什麽兄弟交情，和他們就更沒什麽感情了。
但蕭渺確是個多嘴活潑愛走動的，他見五弟蕭野初來乍到，難免不通中都裏的人情世故，就趕緊上前，坐在了他的身邊。
“三哥，你怎麽來了？”
“阿野，別陰著臉，你看他們都在看你，你好得對他們笑笑，回應一下？”
“他們看他們的，與我何幹？”蕭野仰頭，又悶了一口酒。
蕭渺見蕭野不搭理他，還不死心，便又道：“我給你說個好玩的，想不想聽？”
“三哥有話，就說吧。”蕭野正了正身子，便要伸手夾菜。
“三元及第的董公弟子白皓宇，就是那個新科狀元郎，其實是新皇帝的入幕之臣。”蕭渺在蕭野的耳邊低語輕笑著，隨即他就笑不出來了。
蕭野夾著的蓮藕，連同筷子，一並滑落到了餐桌的案幾上，蕭野憤怒地揪著他三哥蕭渺的領口，怒目瞪眼，心口似有一團烈火，瞬間燃爆了他的滿身。
“你聽誰說的？”
“我……那些世家紈絝，他們說白皓宇就是爬上了龍床才及第的……”蕭渺被蕭野可怖的樣子給嚇壞了，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。
剎那，煙花滿天，龍船來了。
一艘兩層艷美華麗的天子龍船從河道遠處徐徐而來，船頭上，宋光隆豐神俊逸，目若朗星，著一身黃袍披風，頭戴皇冠，頎長的身姿傲立挺拔在龍船二層的船頭頂端。
在他身側，談笑風聲，伴君而立的，正是今年的新科狀元郎--白皓宇。
看他溫香艷玉神清絕，人間迥別。
兩年不見，白皓宇已長成桃花星眸，令人顧盼神飛的美嬌郎了。只見他眉眼含羞合，丹唇逐笑開，文采精華似星月，溫香艷玉神清絕。
一身素錦白袍在微風的浮動下，隨著船身的輕微晃蕩飄揚瀟灑，姿容昳麗的白皓宇，清新秀雅，郎艷獨絕，舉世無雙，跟那些服侍在王侯權貴的美姬比起來，更叫人驚艷勾魂。
前幾日白皓宇騎馬游街時，中都街道圍在他身旁兩側的，都是些學生百姓，今晚中秋夜宴，當這些個世家紈絝公子哥真正見過白皓宇的艷姿時，一個個都給看傻了，他們終於明白為什麽白皓宇能夠爬的上龍床，讓宋光隆去哪都要帶著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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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皓宇勾唇一笑，趕緊上前道：“閣老能來，讓皓宇這狀元府蓬蓽生輝啊。這禮，皓宇便收下了。”
白皓宇擡手，讓下人給擡進了偏房，都是寶貝，豈有拒之門外的道理？
三口大棺，在眾目睽睽之下，白皓宇就這麽的給收了。眾人震驚地目睹著這一切，白皓宇已然叫王謙給盯上了。
“諸位，老夫先走一步，天色不早了，你們也快點回去吧，天晚了，路可不好走。”王謙言罷，大袖一揮，出了狀元府的大門。
那些中都世家的紈絝公子哥一瞧這陣勢，紛紛起身與白皓宇拱手告退。
王謙的淫威，縱使比新帝登基前弱了不少，但也足可震懾到中都世家的。
“先生，這王謙……”邢林臺面色憂懼。
蕭家的兩位公子也來了。
白皓宇擺了擺手，沒有再讓邢林臺多言。
蕭渺止步於舉人，而蕭煥得了個武狀元，在皇宮裏謀了個後宮禁衛軍副統領的武職。
“煥兄，渺兄，你們能來，皓宇著實高興。”
蕭渺看著與他擦肩而過，那幫世家公子行色匆匆的臉，頓時打趣道：“狀元郎，你這該不會是為了歡迎我，把他們都趕走的吧？”
白皓宇沒接他的話，道：“渺兄，聽聞你將要赴任東境津州莒縣縣令，恭喜恭喜啊。”
“有什麽好喜的，津州是東境除東州外，渝、揚、越、津四個州裏最亂的，山大王比比皆是，我這縣令上任就是去送死的，難怪我一個舉人，竟會被吏部挑選，經內閣合議，被調去做那地方縣令這七品的正官？他們是想用我北安王府的名號，去替他們震懾打壓那些土匪。”
蕭渺看的明白，他跟白皓宇一樣，是這中都的“外來者”。向來中央便不把地方放在眼裏，自老北安王離世，北境軍權易主後，蕭渺和蕭煥的死活對北境來說也變得沒那麽重要了，中都就更不會把他們放在眼裏了。
“渺兄，匪患猖獗都是被官給逼上梁山的，他們之前都是種田的百姓，要不是走投無路，誰會放著安生的日子去打家劫舍，幹那傷天害理的事呢？望渺兄上任縣令後，能夠實行新政，以教化為主，不要對他們趕盡殺絕了。”
蕭渺聞言，有些驚訝，世家紈絝小道秘傳，狀元白皓宇三元及第，先靠恩師董道之名博得了皇帝的青眼，又憑借他這一副昳麗的狐媚子長相，爬上了龍床，才有的今天。
“狀元郎的錦言，蕭渺收下了。那個……”蕭渺有心提醒白皓宇，世家紈絝說的那些傳聞，可他話到嘴邊，又咽了回去。
蕭煥拍了拍蕭渺的肩膀，道：“三弟，東西放下，我們便走吧，今天是中秋節，大哥和五弟這會兒約莫著已經到府上了。”
白皓宇聞言，心下一驚，蕭野來了！
蕭渺叫人把賀禮放下，便對白皓宇拱手告退了。
白皓宇想叫住蕭渺，到北安王府拜訪，可他終究話到嘴邊，沒有出口，便被進門的洛星晨給叫住了。
“狀元郎。”
“晨哥，你怎麽來了？是不是……”
“今晚中秋夜宴，陛下叫我來，邀你去坐花船，賞花燈。”
白皓宇神色猶疑，道了一句“我知曉了。”便轉身回屋，更換衣裝。
自那天宋光隆在明政堂欽點白皓宇為狀元郎後，隔三差五便叫洛星晨把他給約出來，在中都“微服私訪”，宋光隆還是對白皓宇沒有死心，總是幻想著有朝一日能叫白皓宇接納他，他們賞星飲酒，觀花鬥蟲，音坊聽曲，街頭買衣。白皓宇只能受著宋光隆的殷勤款待，心裏嘆息。
片刻後，白皓宇著一身素白金絲勾線長袍，束領圓口灰白披風，腰系宋光隆賜給他的麒麟鏤空的羊脂玉佩，束發穿靴，跟邢林臺交代了幾句，便隨洛星晨出了門。
……
中秋夜宴，宋光隆在中都內河橋邊宴請群臣，河上的花船，聲樂奏起，個個美嬌娘身著紅衣舞服，隨絲竹音律翩翩起舞。美酒佳肴皆已上桌，兩岸的世家權貴，文武大臣都已落座，只有那河道盡頭，高橋上的帝座還是空懸著的。
蕭野隨大哥蕭離第一次到中都過中秋家宴，就被新帝宋光隆拉到這中都的內河邊上。
北安王蕭離在離帝座不遠處的左側河岸中間落座，二弟蕭煥當差巡視，不在其中；三弟蕭渺，五弟蕭野則分別落座在他的左右兩邊。
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“北境少帥”，皇帝沒來，中都世家的目光全部都落在他的身上。
十七歲的蕭野已然身姿高大挺拔，兩年的時間，他的個頭長得飛快，甚至比蕭塵還要猛上一些。只見他劍眉英挺，臉廓線條，淩厲流暢，微抿雙唇，不怒自威，眼神中藏著的深邃肅殺之氣讓人不寒而栗，周身還隱隱透著些陰寒的戾氣。
蕭野身著一身黑色戎袍，腰別“乾坤大刀”，旁邊的世家公子有意結識，欲與他交談，可剛一近身，就被他那鋒利凜冽的眼神給生生嚇退了回去。
能砍殺掉漠北大君汗布呼的人，絕非善類！
雖然他氣韻陰鷙嚇人，可他的那張英朗俊逸的臉，確是萬中無一的，和中都裏的那些只知喝酒作樂的世家紈絝根本就沒有可比性，別說是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中都貴女，就連身為男子的世子公侯，都要傾心臣服在他那張狂野英毅的皮囊之下了。
中秋是家宴，朝臣權貴和世家王侯全部都攜帶家眷來到這裏了，那些養在深閨的貴女們個個面帶紅紗，眼睛都一轉不轉地看向蕭野，芳心暗許，她們哪裏見過這樣英氣逼人的“少帥”，年紀輕輕，便已手握北境十二萬軍馬，征戰沙場，手刃敵寇，他的那些英雄事跡，這兩年也是在中都城裏都傳遍了。
她們盯著蕭野，蕭野可沒閑情看她們，頓覺無趣，自顧自地開始飲酒。
花船裏的京城名妓紛紛上岸，一左一右，陪侍在世家顯貴，公子王侯的身邊，端酒奉茶，好不殷勤。
蕭野還沒來得及反應，兩位美嬌娘便坐到他的身邊，開始投懷服侍了。
“你們走，我這兒不用人伺候。”蕭野拽開那美娘環抱著自己手臂的嬌手，冷著臉，一點兒面子都不給。
蕭野是第一次來中都，更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紙醉金迷的場面，心生厭惡和反感，他的將士在前線浴血奮戰，整日裏吃不飽穿不暖的，而中都的這幫子達官貴人們卻是過著這般酒肉奢靡的生活，他豈能不憤？
同他一起來的，還有蕭塵，此時也在他的身後旁站著。
蕭野正要給蕭塵使眼色，讓他把這些姬子給驅退，他的三哥蕭渺就正好向他走了過來。
蕭渺和蕭煥一直在京為質，蕭野和蕭離沒什麽兄弟交情，和他們就更沒什麽感情了。
但蕭渺確是個多嘴活潑愛走動的，他見五弟蕭野初來乍到，難免不通中都裏的人情世故，就趕緊上前，坐在了他的身邊。
“三哥，你怎麽來了？”
“阿野，別陰著臉，你看他們都在看你，你好得對他們笑笑，回應一下？”
“他們看他們的，與我何幹？”蕭野仰頭，又悶了一口酒。
蕭渺見蕭野不搭理他，還不死心，便又道：“我給你說個好玩的，想不想聽？”
“三哥有話，就說吧。”蕭野正了正身子，便要伸手夾菜。
“三元及第的董公弟子白皓宇，就是那個新科狀元郎，其實是新皇帝的入幕之臣。”蕭渺在蕭野的耳邊低語輕笑著，隨即他就笑不出來了。
蕭野夾著的蓮藕，連同筷子，一並滑落到了餐桌的案幾上，蕭野憤怒地揪著他三哥蕭渺的領口，怒目瞪眼，心口似有一團烈火，瞬間燃爆了他的滿身。
“你聽誰說的？”
“我……那些世家紈絝，他們說白皓宇就是爬上了龍床才及第的……”蕭渺被蕭野可怖的樣子給嚇壞了，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。
剎那，煙花滿天，龍船來了。
一艘兩層艷美華麗的天子龍船從河道遠處徐徐而來，船頭上，宋光隆豐神俊逸，目若朗星，著一身黃袍披風，頭戴皇冠，頎長的身姿傲立挺拔在龍船二層的船頭頂端。
在他身側，談笑風聲，伴君而立的，正是今年的新科狀元郎--白皓宇。
看他溫香艷玉神清絕，人間迥別。
兩年不見，白皓宇已長成桃花星眸，令人顧盼神飛的美嬌郎了。只見他眉眼含羞合，丹唇逐笑開，文采精華似星月，溫香艷玉神清絕。
一身素錦白袍在微風的浮動下，隨著船身的輕微晃蕩飄揚瀟灑，姿容昳麗的白皓宇，清新秀雅，郎艷獨絕，舉世無雙，跟那些服侍在王侯權貴的美姬比起來，更叫人驚艷勾魂。
前幾日白皓宇騎馬游街時，中都街道圍在他身旁兩側的，都是些學生百姓，今晚中秋夜宴，當這些個世家紈絝公子哥真正見過白皓宇的艷姿時，一個個都給看傻了，他們終於明白為什麽白皓宇能夠爬的上龍床，讓宋光隆去哪都要帶著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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